【新唐人】方菲:各位觀眾大家好,歡迎您收看“侃侃而談”節目,那麼在這一次的“漫談黨文化”節目中呢,我們又請了楊景端先生,跟我們繼續談一下黨文化的現象。 金然:上一次我們談到郭沫若--一個很有代表性的人物,那這一回呢我們還要談一個相關的黨文化現象,我們還是先看一個場景。 -------------------開場:家中 分鏡頭: 1 兒子走進房裏 2 父親:上回,我給你推薦了郭沫若--郭老作為研究對象,怎麼樣﹖我看你最近沒動靜了。 3 兒子:爸,還說呢,我越查資料越覺得不對勁兒,那郭沫若早年還算才華橫溢,到後期簡直就是共產黨的御用文人。 4 父親:亂講!甚麼叫御用文人,你爸我就是跟著共產黨的,有甚麼不好?現在過得不是廷好的嗎? 5 兒子:爸,你忘了,共產黨當年怎麼折騰您的了?光牛棚就住了三年多,餓得您跑到山上去挖野菜吃,後來又當反革命又關兩年多。 6 父親:哎,你還真別說,從獄裏出來以後啊,我還真的感激共產黨啊,我黨偉大就偉大在,它每次犯錯誤它都能自己改正錯誤, 勇於承認錯誤,再說呢,你媽打你打錯了,你還能跟你媽計較嗎?哼。 ---------------------金然:這個場景中的老年人到讓我想起一個人叫做“曲嘯”, 八十年代中期的一個人,他是被打了二十年的右派,然後吃了很多苦,可是出來以後他到全國各地去演講,而且是講:我出來以後啊, 我對共產黨更熱愛了。而且他當時講的時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種感覺。 方菲:我覺得挺難理解的,就是在中國這個社會中,普遍的吧,因為共產黨一次運動接一次運動,很多在運動中受過迫害的人,出來還很感激涕零,至少他不仇恨共產黨,覺得共產黨是好的,楊景端先生﹐你怎麼理解這個現象。 楊景端:其實啊,我有個朋友的爸爸媽媽過去家裏的家產是被共產黨沒收了,那麼最進他聽說我有個朋友練法輪功啊,對共產黨迫害法輪功的政策不滿,他就說:唉,你不能對共產黨不滿喔,共產黨給了我們飯吃啊。。。所以的確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那麼我今天要講的現象呢,實際上它還有個名字,名字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是個洋名字。那麼這個名字怎麼來的呢?它是在七十年代吧,是在斯德哥爾摩有一家銀行,這家銀行突然闖進來一群綁匪,綁匪進來以後首先就拿著機關槍對著銀行一陣狂掃濫射,最後綁架了銀行裏的店員,押在地下室。那麼這當中經過了六天的時間,員警要營救他們,結果他們拒絕員警的營救,他們認為員警是來害他們的,而這些個綁匪是在保護他們,最後好不容易把他們營救出來以後呢,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首先這些人拒絕在法庭上作證說這個綁匪有罪,反而說這些人都是好人,其中一個女士還和其中一個綁匪訂了婚,另外一個女士呢,組織了個基金會到處籌措資金來為這些綁匪辯護,這個現象發生了以後呢,實質上很特別吧,就管它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認為這是一種特殊環境下產生的一種心理變態的情形。 金然:那您剛才提到這是個洋名子,而且這個事件也是在國外發生,怎麼拿來對照我們中國這個文化界啊? 中國的社會現象是怎麼樣一個情況呢﹖ 楊景端:你如果對照中國大陸的話你會發現,這共產黨在它執政的五十年當中殺害了八千萬的同胞。確實很多很多的中國大陸的各界人士,對共產黨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感情,是吧,你要是到海外來批評共產黨啊,他就認為你不愛國﹐他就認為家醜不可外揚,他們把共產黨當成家人,他把共產黨比做母親,其實呢,你仔細想想母親跟孩子是一種天然的關系,而共產黨跟我們跟本沒有這種關系,是吧,它竟然能讓我們都相信它是我們的親人、它是我們的家人,這個是在中國的一個特殊的表現,中國的老百姓對共產黨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感情,包括被共產黨迫害的人甚至流亡的人,他看見共產黨的時候還是有一種情感在,這個是非常類似的現象。 方菲:那說到這兒,楊先生我想我們先退一步,我想問一問從心理學的角度,這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這種心理的形成,它是怎麼形成的呢? 楊景端:其實它是來源於人最基本最基本的本能,人的基本本能就是要生存,它是求生的欲望,所以人在那種情況下,他覺得生命可以隨時失去的話,那是非常害怕的,那麼在這種情況下這幾個綁匪呢,還沒殺他們,這對他們來講已經是感激涕零了,那到這時候呢﹐綁匪還給他們一些水喝,還說了不少好話,這個時候他的這個心理就完全傾斜了,認為這是一幫好人。一個條件就是他必須在強烈的求生的欲望下,也就是說綁匪要對生命構成確實的威脅﹔第二個﹐就是他要給他施以小惠,給他點好處,讓他這個時候不但沒有被殺死,而且還有水喝有飯吃,那他的心理就完全傾斜了﹔第三呢,就是說在這幾天當中他和外界完全隔絕了,所以他的思想他的認識都是被綁匪灌輸給他的。最後一個條件是甚麼呢,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因為他被困在這裏面他感到非常絕望,就在這種情況下,這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就產生了。 方菲:其實這種綜合症是對綁匪一種感激,或者甚至是依賴啊,但是我覺得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都沒有想過﹕你憑什麼要來綁架我﹖你憑什麼要來殺我?有沒有這種想法﹖楊景端:那個時候他這個問題是想都不敢想的問題,因為我們剛才說的這個綜合症是發生在心理上的這種變化,一定程度上是潛意識的,已經不在他思維範圍之內了,從另一個角度講,他是想都不敢想的問題,問也不敢問的問題,因為最重要的問題是要求生,我覺得你如果對照中國大陸這段時間的話,我個人覺得中共它非常能夠掌握人的心態和他的弱點,所以他從建政開始有權力開始以來,包括“延安整風”啊,包括各種各樣的內部的外部的一些運動啊,它都是這個辦法,第一就是讓你感覺到它會豪不猶豫的對你開槍,殺你,第二,因為他掌握了所有的國家機器--這個生活資源、生產資料,它會給你小恩小惠,我會覺得﹕工作是黨給的,我的房子是黨給的,我上大學的機會是黨給的,我受的教育是黨給的,我的一切都是黨給的,這時候大家互相比啊,誰晉級啊誰漲工資啊,一切都是黨的恩惠嘛。 金然:你說到這﹐我有一個很好笑的例子,你像在美國這兒沒有人說我上大學了,我要感謝民主黨或是共和黨,也沒有人說我開了一個買賣或說我在一個公司提級了,是誰誰誰給我的恩惠。。。 方菲:你可以一邊罵布希﹐你一邊擁有你的一切,這完全不矛盾。 楊景端:是這樣,因為這個社會已經被設計成那個樣子了,所以,第一﹐它認為它控制你的生命,你的生存權,所以中共說人的最大的人權是生存權,所以有的時候﹐我覺得很有意思的就是,我覺得它在講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有人拿著槍頂著我的腦袋,對我說:人的最大的權利是生存權。我會一直點頭:“沒錯,是生存權”。 金然:我看到有一個資料上提到,那時候還沒有我,五十年代的時候,毛澤東曾經說把不聽話的知識份子,把他們分配到農村去,然後不發給他們糧票,是叫“糧票”吧? 楊景端:對啊。 金然:對,我就看著很有意思,就是說﹕我斷了你口糧了。 方菲:你要不聽我的話。 金然,對,你要不聽我的話。 楊景端:所以它這個就是說,它讓你感覺到一種懲罰,或是小恩小惠的一種東西,就是一個手段:一個是獎一個是罰。其中一個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剛才講過,它必須要控制你的思想,讓你不能夠接收到外界的資訊,所以在過去,為甚麼中國它封閉了幾十年,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都相信,世界上三分之二的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台灣同胞也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美國人窮人一大堆啊,甚麼都等著我們去解放,是吧?它這時候它就要把你的資訊給封閉了。當然現在是比較困難啦,因為有互聯網啊,所以他現在還是同樣的方法但是手法比較細膩一些,中國它也建造互聯網的網站,表面上讓你看到這是一個公共網站,但實際上是它要給你灌輸的東西,它就封一些它控制不了的網站等等吧,那麼這些東西都還是同樣的手法,包括讓一部分人富起來,它還是讓很多人感到一種恩惠嘛,我記得上次有人在看到唐人街上遊行的時候就說,你們還罵共產黨,沒有共產黨你能出國嗎﹖我當時就聽到有人說﹕沒有共產黨我用得著出國嗎?(笑)金然:有時候,一個問題,你換一個角度想,你就可能把很多事情都想通了。 方菲:確實是這樣,那另外就是剛才您提到﹐不是所有人都得“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楊景端:我覺得有兩類人他是不容易得這個綜合症,一類人他身上的確繼承了中國傳統的士大夫的精神,就是說“士可殺不可辱”,那麼做為一個知識份子,做一個文化人來說他是有責任感的,他是要對民眾對國家對民族的未來有責任的,所以這些人他不會因為你是皇帝,他就不會告訴你犯的錯誤,他就不會去阿諛奉承,中國傳統文化講:富貴不淫,威武不屈,貧賤不移。那麼這類人在任何情況下﹐都有一個原則和操守,他情願以死相諫,那麼他也不會放棄這個原則,所以我覺得這類人不容易得“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第二類的人就是他對生命的意義和看法不一樣的人,也就是說信神的人,中國的傳統文化中人們是相信佛道神 的,相信人的生命--他不是只有一個肉身,不是說把你殺了你就沒有了,而是生命他有輪回的,靈魂的不滅是最重要的,許多傳統小說中說:你殺了我,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他有這種觀念,那在這種情況下,他把道德把原則看得比自己的肉身都重要,所以這也就是我理解﹐在現在中國社會,真正敢與共產黨說不的人,都是一群非常有信仰的人,無論是維權人士,還是家庭教會的基督徒,表現特別突出的有法輪功學員。所以老子說:民不畏死,何以以死懼之。所以他不怕死,對他來說,你這一切都不起作用。 金然:那麼您認為如果說這個社會很大一部分人他有這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表現,而且還一直這樣的話,對社會及整個人群會有甚麼樣的影響﹖ 楊景端:比如說,我們在精神病學上有個叫“創傷應急後綜合症”,這綜合症的一些現象是甚麼呢﹖比如說他受傷了以後他就不願意再回憶,很痛苦嘛,所以他就要回避任何引起他回憶的東西,所以他在表現上比較回避,對很多知識份子﹐作家來說,唉,你不讓我寫這個話題,我就不寫這話題,他就繞過去。還有一種現象就是麻木,因為人啊,說實在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很有良知的很有善心的,那麼他看到不好的事情,他會感到痛苦,那麼中國發生這個痛苦的事情太多了,太多了,所以人為了一種平衡的心理保護,他就必須變得很麻木,所以你再跟我講有多少人被迫害死了,“多少人”在他只是一個數字了。 金然:所以說這是一個病症,是一個症狀,而且是一個整個社會的症狀。好,感謝各位,我們今天的節目就到這裏了,下次節目時間再見了。 方菲:再見。-------“侃侃而談”_漫談黨文化之六攝制組名單﹕策劃﹕金然 方菲 主持人﹕方菲 金然特約嘉賓﹕楊景端片頭設計﹕小米後期製作﹕志傑 文稿聽打:雅淇室內組﹕導播﹕龐忠燈光﹕JIMMY場景組﹕年青男子:鄭亦民老年男子:王少春攝影╱燈光╱剪輯:馬文良音響╱導演:林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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