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西方】要從政的金融家

【新唐人2009年7月3日訊】【看西方】(18)要從政的金融家

主持人:奧利弗先生,非常高興在這裡見到您,歡迎到我們的節目來。

奧利弗:非常感謝你。

主持人:請您簡單介紹一下自己,在過去的幾十年裡都有怎樣的經歷?

奧利弗:好。我可以去講過去好幾十年的事情,但還是給大家講一講現在吧。我目前是加拿大保守黨在Eglinton-Lawrence埃格林頓-勞倫斯選區的候選人,這個選區在多倫多的中心。

主持人:我們等一下再講這一段!

奧利弗:好吧。我是在蒙特利爾出生的,然後上了麥吉爾大學,學了法律,後來又去哈佛大學讀了工商管理碩士學位。後來在紐約受聘於美林證券,當了投資銀行家。後來,回到多倫多在美林加拿大公司做。在很多年裡,超過20年吧,籌集數十億元的資金,主要是為加拿大公司,加拿大政府,也包括美國公司。我還在安大略省證券監察委員會作過主任,管理日常事務。我做過投資商協會的總裁兼首席執行官,這個組織代表並監督管理投資業,保障投資人的利益。就在快要退休的時候,一位前內 閣部長找到我,問我是否想競選保守黨議員,所以我現在就在爭取。

主持人:這是故事的梗概了。那你是在什麼樣的家庭裡長大的呢?。

奧利弗:說起來,還要追溯到我的祖父母那裏。一百年前他們有遠見,離開了俄羅斯和烏克蘭來到北美洲,到了蒙特利爾。那當然是一個決定命運的選擇,也是非常困難的。在某種程度上,與很多加拿大新移民的故事非常相似,因為除了土著居民外,我們都曾經是移民。他們來的時候,當然就更困難,那時沒有任何醫療保健,也沒有失業保險,他們必須得自己保護自己。但他們很重視教育,所以到下一代人就富裕了,就成了中產階級了。我父親成了牙醫,我是在蒙特利爾長大的。順便說一下,那時候的牙醫並不那麼富裕。

主持人:哦,不像現在?

奧利弗:是,不像現在。大概就是這樣開始的。我進了法學院,畢業後做了一段時間律師。就想,再有個商科學位肯定會對自己的律師職業很有幫助。因為那時在整個魁北克省,沒有一個律師有工商管理碩士學位。但是當到了哈佛商學院之後,興趣就改變了,決定進入金融界,所以我後來的大部份職業生涯都是在金融業。

主持人:為什麼呢?為什麼不繼續法律專業?

奧利弗:嗯,那個時候,也許是因為華爾街的貪婪和閃亮光環吧。可以在華爾街的一個大國際公司屬下的加拿大公司工作,那是非常令人興奮的,我覺得幹得很有意思。那是以交易成功為主導方向的,這非常重要。你和加拿大全國各地的公司最高級管理人員打交道,你接觸到非常有意思的人,你做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就是說,我們可以籌集到數億元的資金,幫助企業成長。這是資本主義國家經濟的生命線,資本市場對於一個健康和繁榮經濟是至關重要的。所以我覺得我自己也是其中重要的一部份,非常有意思。

主持人:你如何來形容金融業的重要性呢?

奧利弗:嗯,金融行業對於推動經濟發展是至關重要的,因為它為企業擴大籌集資金。因此,它幫助創造就業機會,創造財富。我們還為政府籌集資金,大家都知道,我們為政府發行債券,政府就不必提高稅收來支付費用。健康的資本市場,像我剛才說的,是經濟增長的關鍵。

而資本市場的基礎是投資者的信心。因此,投資者必須受到公平的對待,使他們有信心,想要投資,這就真正涉及到平衡的、但有效的證券監管,這就是我的職業生涯的第二部份。

主持人:所以你是從投資交易人一方轉到監管一方去了?

奧利弗:對。

主持人:那麼你以前二十多年作為投資銀行家的經驗是如何幫助後來監管方面的工作呢?

奧利弗:確實是這樣的,以前從沒有過這樣的先例。我是因為做投資交易人22年後,決定放鬆一下,做一些回報社會的事情,22年中我一直是很成功。所以我花了兩年時間在 安大略省證券監管委員會工作,說實話,當時我在那裏,是唯一知道資本市場如何實際運作的人,這是非常重要的。因為你希望制定的規則能發揮效力,能真正達到保障投資者利益的目的,不產生意外的不良後果,如搞亂資本市場,或影響市場效率,或者起到相反的作用,損害了投資者。所以,我認為我能夠在這些方面作出貢獻,因為我有多年經驗。後來我又回到了投資業務中。再後來,又有機會去管理投資商協會。我被選中的原因呢,其實那個職位有很多人在競爭,而因為我是唯一一個既有投資銀行業務經驗,又有監管經驗的人,所以被選中。這個協會首先是代表這一行業,並通過行業監督管理來保護投資者。我過去的經驗是做這個工作的很好參照,很令人興奮,很有意思,因為打交道的都是企業的高級管理人員,加拿大和世界各地的政府官員。非常令人興奮的機遇。

主持人:你知道金融業的所有細節,甚至知道投資銀行家的生意經,也知道投資者的利益,可以說你對整個行情有一個非常透徹的瞭解,因此主持投資商協會是個最適合不過的工作了,既保護公眾的利益,同時又監管投資商。

奧利弗:有一個典故: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福,前美國總統,任命了喬-肯尼迪負責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人們說,你怎麼能夠任命他?他是個騙子。羅斯福說,我們需要一個騙子來抓騙子。倒希望他們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聘用我的。關鍵是,我有這方面的知識,那個角色確實需要有實際的經驗,知道整個系統如何運作,能夠以平衡的方式去它。人們總是擔心那些不懂業務的行政官僚管理起來太嚴厲,太魯莽,政策時左時右走極端。有時什麼事都沒有,人人都很自由;有時出現對投資人很重的盤剝,然後他們就制定很多過分的規則,結果又限制的太死,還得回頭從新來。如果你知道整個系統是如何運作的,你懂得掌握平衡的哲理,那就好多了。而且也有一把年紀了,不會像年輕人一樣,行使權力的慾望很強。你只想有效的工作,而有效工作有時意味著對某些事情是無為的狀態,有時又意味著全力去做某些事情,靈活掌握。

主持人:最近,我們華人社區有一個引人注目的案子,引起了很多討論,討論中人們這才知道,甚至還有安大略省證監會這麼個部門在管理此類的事情。你在證監會任執行主任兩年。概括的說,您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奧利弗:當然,這不是絕無僅有的案子,很不幸,這類事件以前也多有發生。我不想評論這件事,因為它正面臨安省監會的調查。但是美國的麥道夫案是我認為歷史上最大的此類案件,就是所謂的「龐氏詐騙 」,拿新客戶的投資去付給老客戶當收益回報。

主持人:根本沒有去做任何投資。

奧利弗:是的。麥道夫顯然是為自己謀取錢財。他的整個陰謀,一直沒有露餡,多年來,一直沒有被美國證券委員會或其他任何監管機構所察覺。這個案子,到現在所有的真相還沒有完全調查清楚。但是人們擔心的是,一些錢可能已被轉移,這是證監會要調查確定的。我猜你可能是要問,安省證監會這時的角色是什麼。證監會是監督投資行業,剛才說的這個案子,我認為這是直接在安省證監會的管轄之下,他們有責任監督投資組合經理。履行這個責任的困難之處在於,從 廣義上說,他們依靠書面文件,財務報表,依靠匯報和上交的記錄來做判斷。如果有舞弊行為,做假帳的,可能很難及早發現。能起保護作用的做法之一是,如果資金不是交給投資公司,而是交給第三方,一個托管公司,由它來遵照投資組合經理的指令去投資,掌管資金,並報告給投資者各項投資的進展等等,這樣欺詐的可能性就大大減少。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應不應把這種第三方托管的方式強制化,回答是現在還沒有。你問為什麼還沒有,

主持人: 對,為什麼還沒有呢?

奧利弗: 不知道,很難說,我想,僱用托管人是要有一定花費的。但如果我作為一個投資者,把錢交給別人,我不會介意去支付一定費用,這是非常小的一個百分比,這個保障是值得的。不管你的投資回報如何,但你心裏踏實,至少他們沒有偷你的錢,你的錢確實是投資在那些股票上,確實在那兒。另外一個有關的問題是,掌握相關的知識總會使人受益。所以,這個社會,每一個社區,每個加拿大人,儘可能多的瞭解資本市場如何運作是很有益處的。你不一定成為專家,但知道更多,是有益的。有時人們說,一知半解是危險的。我說,你知道一點就自認為是專家了,就去大筆投資了那當然危險。但是,有知識永遠是有益的,讓您能夠更好地與你的投資顧問溝通,瞭解他們的建議是否正確。

主持人:沒錯,這是一個華人社區問得最多的問題,他們問: 「為什麼這麼多規則和條例,西方金融業也是足夠成熟了,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啊?」你說的知識,我們需要什麼樣的知識呢?

奧利弗:嗯,不是的,請允許我表達清楚,出了這種事情我不責怪投資者。但我說,投資者比較明白會更好,越明白,會越對自己有好處。但監管機構是有責任監督投資公司的,我只是想講清這一點。我有一段時間任加拿大證券專業學會主席,為投資者提供教育,向企業和公眾提供課程。人們認為美國是世界上資本市場最成熟的國家,而這樣的案件也會在美國發生。我不知道美國是不是最成熟,但肯定是最大。而加拿大資本市場呢,也是非常先進成熟。當我在世界各地,代表加拿大或加拿大的投資商,我能夠獲得很多國際機構的重要職位,是因為人們尊重加拿大資本市場的先進程度。我的意思是,我們的水準很高。儘管如此,即使在最成熟的市場中這類案件也會時有發生。有時它是投資者貪婪的結果,有時是監管不足、不當的後果。有時它就是發生了,而且不是人為能控制的,要都能控制就好了。所以你無法根除犯罪,所以才會總是有些人要進監獄,我們還必須有刑事法律和警察,對吧。這就是所謂的白領犯罪。

我想,我們要竭盡所能,嚴肅懲辦白領犯罪。要懲治嚴明,確保已被定罪的人,無法再回到金融投資業。這是行業監管方希望達到的目的。他們非常嚴格,這樣的人一旦被發現,就被從行業中踢出來。如果是極其嚴重的,他們就不能再回來,永遠,終生不能回來。所以,這是很重要的。但是在加拿大也一直有個問題,因為我們的警察往往更重視暴力犯罪。一方面他們認為那更嚴重,另一方面,

主持人:會對社會更大的層面產生影響,

奧利弗:是,就是暴力犯罪更引人注目,有更大的政治壓力促使警察更重視。還有追究白領犯罪更加複雜,花費更長的時間,而且難以定罪,就是定了罪,往往法院判決卻很寬容。所以警察說了:我為什麼要做這類案子呢?承擔高風險,花了大量的時間,最後效果甚微...

主持人:我們也很缺乏真正願意做白領犯罪案的律師。

奧利弗:是的,因為你要很有經驗。但我認為不重視白領犯罪是一個嚴重的錯誤,因為,如果白領騙子騙走了投資人畢生的積蓄,難道不比有人搶商店更嚴重嗎?我沒說,這和暴力毆打或謀殺案一樣,但它也可以是非常嚴重的,可以造成極大破壞。在麥道夫案上也確有不少人自殺了,這類案件的確造成了死亡。所以重視白領犯罪有兩個原因,第一,因為這是公正的,我們談到正義的問題,當人們受到不公正對待時,就希望司法系統可以來主持正義。另外一個原因,則關係到金融業的自身利益,這就是投資者的信心問題。如果人們認為交易中充滿了欺詐,

主持人:充滿了犯罪。

奧利弗:是啊,他們為什麼要投資?他們就不投資了,他們不會找這個麻煩。所以嚴重處理白領犯罪對健康的資本市場是非常重要的,從而,對加拿大的經濟也是非常重要的。

主持人:所以,你前面的四十年時間都在跟金錢打交道?

奧利弗:哦,是。我做過金融投資業及其監督管理。

主持人:然後突然有人找到你,勸說你去從政。經過怎樣的考量才答應的呢?

奧利弗:這麼說吧,他來找我的時機非常好。差幾個月我就要從投資商協會退休了,12年的合同到期,我正準備離開。這時,一位前保守黨政府,馬隆尼政府的內閣部長找到我,問我願不願考慮競選提名。我很好奇,也感到很榮幸,因為我一直對政治很感興趣。因為工作,我必須關心金融信息,除此之外很關注政治局勢和社會評論,幾十年了都是這樣。作為投資商協會的核心人物我必須保持政治中立,但是我有自己的觀點和態度,這時來找我的的黨派正符合我的理念。因此,我開始思考, 我很興奮,我就進入了競選我選區保守黨提名的程序。競選選區本黨提名是走入政治生涯的最開始,最直接面向民眾的事了。簡單的說,就是幾位競爭者要在自己的選區裡招募新黨員。

主持人:選區裡的任何人你都可以問。

奧利弗:是,我找了幾個人幫我競選,有一位女士負責,她是我選區保守黨協會的前任主席。我們一共招了700人簽名,我們競選辦公室裡有氣球、食品、標語牌,然後我講了一大段話,最後我贏得了保守黨提名,隨後我就正式開始競選了。但我很清楚,因為那個時候保守黨已經19年沒有在多倫多市贏得席位了,現在就是二十一年了,因此它是個很大的挑戰。此外,當時的在任國會議員上次選舉領先票數超過21000票。所以,我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也不知道何時會有大選,我就開始挨門挨戶拉票,參加社區活動。一年中我拜訪了約二萬戶人家,從中學到了很多。後來大選來了,我沒有取勝,但我取得了多倫多保守黨候選人中最好的結果,我使自由黨的領先票數減少了百分之八十,從21000多下降到2000 。也就是從22.5 %降到4.7%。所以我決定,我還要做下去。其他有意思的是你見到各種各樣的人,這麼多不同的社區。我們這個選區非常多元,幾乎從哪裏來的都有。人們常說加拿大是一個令人嚮往的多元文化的國家,而多倫多又是世界上多元文化之最,多樣化之最。他們說,我的選區正是反映了這一點。你也知道,最近我曾在法輪功的一次聚會上講了話,剛剛昨天又參加了加拿大華人保守黨協會紀念哈珀總理向華人人頭稅苦主道歉三週年的活動。我也參加了以色列步行之旅,也參加了不少菲律賓社區的活動,還參加加勒比節。總之做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主持人:和民眾在一起。

奧利弗:是啊,和民眾在一起。

主持人:傾聽民眾的聲音...是啊,說起你來到法輪功集會演講,法輪功是個比較敏感的問題,你到那裏講演是怎麼考慮的呢?

奧利弗:是的,從個人的角度來看,我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很榮幸能有機會來這樣的集會,並轉達聯邦移民及多元文化部長賈森肯尼的問候。同時也很有意思,以前上班途中,我經常走聖喬治街,就是中國領事館前的那條街。每天,不論是清晨還是夜晚,都看到有人耐心的、堅忍的站在那裏。很長一段時間以後,不可能不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從來不理解,現在也沒有完全理解,法輪功對中國政府的威脅到底是什麼。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總之我覺得能夠參加這樣的聚會,轉達問候,和他們在一起很好。所以說,要不是從事政治的話,你還真沒有這樣的機會。

主持人:您談到,在多倫多二十一年了,沒有一個保守黨議員可以當選?

奧利弗:正是。

主持人:我們也經常聽說,自由黨和保守黨有不同的價值觀,那麼這兩黨最重要的區別是什麼?

奧利弗:嗯,保守黨認為,政府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萬能鑰匙,而且,人民的錢是他們自己的錢,只有在例外的情況下,政府可以把它收走。而自由黨似乎認為錢是政府的錢,只有在例外的情況下,你可以留下這個錢。他們似乎覺得政府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保守黨認為,政府有責任證實,它為什麼應該插手經濟,插手市民的生活。在加拿大的移民政策上,兩黨之間沒有差異。我是說,在移民政策上,哈珀的保守黨政府期間進入加拿大的移民人數是有史以來最多的。第一任對所謂「非傳統」移民開放邊界的總理,不是大家認為的皮埃爾‧ 特魯多,而是在他之前的保守黨總理,約翰‧ 狄芬貝克爾。移民人數大幅度的增加,成十萬的增加,達到約二十五萬,是發生在布賴恩‧馬隆尼的保守黨政府期間。因此,什麼誰支持,誰不支持移民政策...那個說法很荒誕,不是事實。

人們在某些問題上可以有不同的意見,但數字和事實在那裏。而且,如果數字是那麼高,肯定意味著什麼。另一個問題是,新移民來加拿大的人他們的價值觀是更符合保守黨還是自由黨呢?我認為,在很多情況下,他們也許投自由黨的票,但他們心中的理念更傾向保守黨,我們必須讓人們清楚這一點。因為就像對菲律賓人來說,重要的是什麼?是信仰、家庭、創業和勤勞。

主持人:是的,這也是中國人的價值觀。

奧利弗:沒錯!正是,正是!

主持人:你在這個競選項目上,我們說項目,努力了三年了,你覺得你過去四十年的專業經驗,對於你未來作為一個政治家有什麼幫助呢?

奧利弗:嗯,我想在渥太華的聯邦議員中,應當有具備私營部門經驗的人。我在這方面有很豐富的經驗,我非常瞭解經濟、金融、資本市場、經營企業,我還有經營非營利組織以及政府組織的經驗。因此,我認為,我們需要一些有真正的生活經歷,在現實世界中成功的人在渥太華任職,我認為這是很重要的。另一方面,我想多倫多需要在聯邦政府內有自己的代表、代言人。同時,二十一年來,多倫多在保守黨內沒有一位代表,現在來說,沒有一位來自多倫多的議員在政府內任職。所以我認為,作為一個多倫多人,用我在經濟金融方面的知識和經驗,我能夠做出很多貢獻。

主持人:非常感謝你!

奧利弗:非常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