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直播:大難中看日本的國民性

【新唐人2011年3月19日訊】9級強震 震不垮日本民眾的文明素養

熱點互動直播(570):大難中看日本的國民性

【熱點互動】大難中看日本的國民性(1) (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節目)

主持人:3月11號2:46左右,歷史性罕見的大地震和海嘯襲擊了日本,但是日本國民在這一次大難中,所表現出來的鎮定與秩序令全世界所矚目。今天我們的話題是「大難中看日本的國民性」,歡迎您打我們的熱線號碼和我們一起討論,熱線號碼是646-519-2879,您也可以通過skype和我們互動,skype地址是RDHD2008,那我們首先來回顧一下這一次日本的地震與海嘯。

(播放新聞片段)

這一次日本大地震和海嘯所表現出來的這種鎮定與秩序,讓世界所欽羨。那麼有一位曾經經歷了阪神大地震,這一次也仔細觀察日本國民表現的一位《紐約時報》記者Nicolas Kristof他特別撰文說:「震後日本,同情之外,更是欽佩。」今天我們是熱線直播的節目,歡迎您打我們的熱線號碼和我們一起討論日本國民的國民性。再說一遍我們的熱線號碼是646-519-2879,或者您也可以通過skype和我們聯繫,skype地址是RDHD2008。

首先向各位介紹今天我們現場的兩位來賓,這位是吳輝先生,吳輝先生他是曾經在日本工作和生活過多年,那麼現在在紐約居住。另外一位是大家熟悉的新唐人電視台特約評論員,也是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政治學博士,李天笑先生,李博士您好。

李天笑:主持人好。

主持人:那麼另外我們還有在線的一位嘉賓,在線這位嘉賓是張陽先生,張陽先生他本人就住在仙台,也是這次受災最嚴重的地區,他現在是日本東北大學情報研究科的助理教授,張陽先生您好。

張陽:你好,安娜。

主持人:另外我們還有一位連線的嘉賓,中國問題專家程曉農先生,程先生您好。

程曉農:你好。

主持人:首先我們想請張陽先生先跟我們談一下,在仙台地區和日本最新的災情的情況。

張陽:大家好,日本上一個禮拜到現在已經,從地震開始到現在已經一個禮拜過去了,目前最新的進展情況,就是各地的救援物資已經陸陸續續開始運到了,由於道路的這種中斷,就是道路被毀壞了之後,救援物資很難有效的達到真正受災的居民的手中,而再加上這兩天下了幾場大雪,天氣整個非常的冷,所以就給救災工作可以說是雪上加霜。

當然各級部門都在努力,尤其是政府,我想政府在這裡起的作用應該是最大的,就是各地的政府,然後這個自衛隊以及各地的義工,現在陸陸續續已經開始把一些救援物資手運,就是說因為他們沒有汽油,很多地方沒有汽油,或者沒有道路,他們用手扛的,送到這個救災地,然後送到居民的手中,這點其實讓我很感動的。

然後還有一點就是說,就是核洩漏這個事情,大家可能是最關心的,目前最新情況好像是,因為大家在北美我想也能看到這個電視最新的消息。目前就是外接電源已經接好了,但是現在正在討論什麼時候啟動這個外接電源,因為它裡面很多,因為地震被震壞了之後,海嘯水灌進來了之後,很多變電盤什麼的泡了水了,所以一旦要是盲目的去接,直接通電的話,很可能會引起更大的災難,所以說裡面要派人進去,可是輻射又非常強,所以現在就是在一個反覆討論的階段之中,可能今天或明天要採取措施吧!那麼外部的這種人工放水,現在還在繼續進行當中,目前就這麼一個情況。

仙台基本上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災難,因為仙台周圍,地震的災難是,當時晃動的是很厲害,但是海嘯的災難在仙台市內沒有造成多大的災難,主要是在仙台市周邊的一些地區,所以現在仙台市內已經基本上恢復正常的這種,大家工作、學習啊,因為現在汽油運不進來,大家平時都是靠汽車上班的,但我們現在有的時候只能走的去上班,到了單位之後,單位就說了,如果你要是來不了的話,也不用太勉強,在家工作也可以,現在基本上這麼個情況。仙台的秩序還是滿好的,沒有出現任何的驚慌啊、恐慌啊這種。

主持人:好,謝謝張先生。我們知道吳輝先生在日本生活、工作好多年,那在這次大災難中,您有什麼感觸嗎?

吳輝:我想日本遭受這麼大的災難,以我在日本生活的經驗,我相信日本人民和政府能夠盡快齊心協力,恢復到正常狀態去。

主持人:那麼今天我們在線還有中國問題專家程曉農先生,我想問一下程曉農先生,我們最近在中國的網站上看到很多關於日本這個大地震和海嘯,中國網民發出的這種感嘆,那麼對日本的國民在這次大難中的表現有很多的這種感想,那您是去過日本的,您是作何感想呢?

程曉農:我想現在國際社會對日本社會的高度評價主要是兩方面,一個是日本人在災難來臨之後的鎮定,再一點就是他們表現出來在災難面前所維持的文明狀態。

如果說鎮定這個層面,我想它與日本多年來訓練日本國民,應對各種災害的反覆的訓練有很大的關係。一個日本學生從小學到高中畢業,得經歷幾十次這樣的地震的抗震的訓練,所以他們已經訓練有素。另一方面,日本政府在應對災害的方面有比較高的效率,比方講他的首相府在6分鐘之內,就能夠立刻建立救災總部,然後各都道府縣全部都相應的建立,立刻能夠投入運作的救災機制。

另一方面,從文明層面來講的話,這可能要追溯到日本明治維新之後,整個社會的文明程度的提升。日本在明治維新之後,推行的是「脫亞入歐」,學習西方文明的這麼一種社會習俗,多少年下來,一百多年下來以後,日本國民的文明程度在不斷的提高,所以我們會看到,比方講在地鐵或者是走廊,或者其他的公共場所,國民會自覺的等在路邊,把中間通道留出來,而不要妨礙他人通行,當地鐵停止運轉的時候,所有的乘客會耐心的在檢票口之外排隊,而不會去衝到月台上去,另外排隊打電話,排隊購物,大家都非常安靜文明,沒有插隊,更沒有出現中國的所謂搶購,唯一在日本出現的混亂,那就是從日本撤離東京地區,想要回中國那些中國籍僑民表現出來在成田機場的混亂。

那麼從這些情況來看的話,我想中國人對這點可能感觸格外深。這裡面有一個很重要的區別,那就是中國和日本本來在歷史上,文明傳統是相似的,但是中國在文明的維護上,和日本走的相反的路,特別是在毛澤東時代,中國實行的是摧毀文明,以粗野為榮的這麼一種社會風俗,共產黨帶頭推動的共產黨文化,就是主張粗野,鄙視文明,那麼結果所造成的就是中國這個社會,自從共產黨統治以後,在黨文化深刻的影響下,中國國民從上到下,都缺乏基本的文明教養,這一點當沒有互聯網的時候,中國人可能感受不到。出國的中國人可能只是在他旅遊期間稍微有點感受。

但是現在有了互聯網,國民普遍能從互聯網上看到日本國民的鎮靜和有秩序,以及文明的行為,從這裡面就可以很明顯的看出差距,我想這個差距其實不是中華文明與日本文明的差距,而是共產黨文明和日本文明的差距,因為我們在台灣看到,台灣國民也是同樣文明的,唯獨中國共產黨統治下地區的國民,缺乏基本的文明素養,這個責任歸咎於共產黨。

主持人:謝謝程曉農先生,那我們再回到現場,這一次對日本的大地震,國際上有很多的報導和評論,我們請李天笑博士來跟我們講一下,這次國際社會主要對日本國民表現是怎麼評論的呢?

李天笑:這個應該從至少兩方面來看,從西方社會來看,對日本在這次受災的情況下,表現出來的這種井然有序,鎮定沉著,而且互相之間的互助互愛,政府的協調有序,這個表現出是比較佩服的。

從主要媒體來看,像《CNN》、《FOX》,還有幾大平面媒體,都在這方面有所闡述,但是它們這些媒體在報導日本國民這些表現的時候,它們並沒有加以很多的評論,而是比較樸實的,就是很忠於事實的把些事情給報了出來了,你可以看到老太太披著毯子,坐成一排,在學校的教室裡邊,很多的小學生,男的一塊,女的一塊,還穿著校服什麼的。而且在很大的一個空間裡面,好像一個體育場,裡邊都是一塊塊,人坐得都是很有次序的,另外的話,搶劫的事情也沒有。

而且對特別來說,對外國人,對中國的僑民在那邊說,他們沒有歧視的態度,就是有一個中國的留學生吧,他在網上寫了篇文章,他說他原來感到在這個期間,在分配食物方面可能會因為他是中國人,而受到二等國民的待遇,但是實際上根本沒有,人家根本不把你當作什麼外國人,就是你就是一個人,你就是一個災民,就是一個難民,照樣分到同樣的東西,這是一方面。

另外一個,實際上是從中國人來說,這次來說應該受到震撼,非常震驚,平時有很多報導,發過去,很多網上帖啊這些東西,都已經說日本人很有次序,很服從上級,很忠誠於他的上司,等等這些東西都有報導,但這次的話,確實在這個大難的時候,在這個非常生命攸關的時候,在你死我活的時候,應該說你讓給別人,你可能就死了,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的是這種互相之間很謙讓的,而且沒有發生過任何像蜂擁而入,搶食物啊,或者是搶到別人前面去啊,這些都沒有發生。

那麼這個對很多中國人來說,你看現在發生全國性的搶鹽活動,各大城市的鹽全部搶光了,還沒有到你那邊,這個原子輻射灰塵也許還不會到你那兒,你已經亂成一團了,跟日本在大難面前,表現出來這種淡定和謙讓的精神,我想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

主持人:我們有觀眾朋友在線了,我們先接一下加州盧先生的電話,盧先生您好。

盧先生:主持人好,來賓好,我只是想簡短說一句,我們中國不是有一句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在中國跟日本不同的地方,就是日本人他對他政府的相信,我知道我不用搶,我知道會輪到我,可是在中國不行,你不搶你不是餓死,那是因為是在上面的問題,不是下面的問題。就好像剛才來賓你說的,好像你就國(家來說)的時候,那麼你(日本人)就沒有這麼搶了,因為根本不用嘛,那是日本他對他政府的相信,中國人對自己的政府不相信,所以一定會搶的嘛,謝謝。

主持人:謝謝盧先生。我們接下一位加拿大馬先生的電話,馬先生您好。

馬先生:你好,安娜好,主持人好,我說兩點。第一就是我在網上看到一個消息,說有一個日本人他為了就很多中國人的研修生,他把這些人告訴他海嘯來了,然後把他們領到高處以後,他就下去接他的妻兒以後,就沒見面了,這個人也就是為了中國人,他是犧牲了,我對這個人表示一種哀悼,祝他到天堂去,進天堂。

第二個我就是說一下,那天楊先生就講到說是日本鬼子,因為日本侵略中國,犯了什麼罪了,所以它就應該遭致這個罪,我覺得他這個日本鬼子在過去的時候,是犯了罪,他主要就是扶持了共產黨,讓共產黨後來對中國造成了極大災難。即便是這樣的話,那也是很老的一輩的日本人,現在都是他們的孫子和徒孫了,所以這個楊先生這種做法,就是一種種族滅絕,就是他不是看人,那個犯罪的不是現在的日本人,那是以前的那些日本人,所以說,他要按照他的規定的話,就是按照種族來考慮問題,我覺得這個是一個,就是法西斯思想!

主持人:謝謝馬先生,我們再接下一位紐約陳先生的電話,陳先生您好。

陳先生:主持人好,我想告訴你,剛才我聽了幾位專家講日本政府怎樣好,但是你們有沒有看報導啊,《紐約時報》等等都報導出來了,這次是天災,地震是天災,海嘯也是天災,但是它的核災難完全是人禍啊!這個在1972年的時候,美國的核能官員就警告過日本,不能在那裡建這個核電廠的,那是有地震帶的,而且這樣Mark 1的電廠是不安全的,那時候日本人不聽,但是後來…這太遠了,再講3年前,RAEA國際核能組織又警告過日本,那邊的核電廠不安全,要停掉,日本人仍然不聽,才釀成了今天的災難。

日本人自己都承認,他們政府沒有協調好,害得核電廠害人也害己,你們剛才一位專家說沒有搶劫的事情,你們有沒有看報導。

主持人:我們都看到了,謝謝陳先生。我們再接下一位中國大陸張先生的電話,張先生您好。

張先生:你好,我說這一次日本在地震中的表現,確實可圈可點,也就是說從中國大陸的角度來講,就是我們其實對日本,雖然說與日本之間僅僅是一海之隔,但是就是我們對它的了解並不是很多,但是這一次大地震當中,確實給中國人上了一課,但是我們也看到,就是說日本它的政府,包括媒體,包括它的東京電力公司,在處理這個,特別是核危機的時候,是出現了一些個問題的,而且包括日本首相菅直人跟東京電力公司之間存在的一些矛盾。

但是我覺得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講,就是說我們從媒體上,客觀的就是說全面的看到這些信息,也說明了日本它這種消息的這種透明。另外一個方面就是講到這個,最近在中國大陸就是出現了這個搶購的問題,就是食鹽搶購,我覺得其實很多方面,從很多方面來講的話,中國我覺得國民應該反思一下。

主持人:好,謝謝張先生。那我們再接下一位新澤西州高先生的電話,高先生您好。

高先生:你好,主持人好,兩位嘉賓好,我想剛才有一位先生談到日本的關於核的問題,和紐約對它的批判,所謂紐約的報紙,這更證明了日本政府的開明,它把一切狀態都公布開了,不像中國政府三聚氰氨也好,毒牛奶也好,毒雞蛋也好,毒麵條也好,毒空氣也好,全部都我們百分之百的達標。正由於日本政府它不隱瞞任何事實,讓全世界公開它所有的真實的東西。

但是一個核反應堆,它從海嘯到現在,因為我在日本生活了十多年時間,我很知道,它都需要有一個轉變的過程,最先他們相信他們有能力處理,最後到覺得這個問題越來越嚴重,需要其他外國來幫助。這正是證明了日本政府的開明和日本國民對政府的信任,這第一個問題要談的。

第二個所謂中國,所謂美國人談在那裡不能修核電廠,不能做什麼什麼事情,那麼同樣的,在日本人也警告過美國很多東西,你們不能在加州做什麼做什麼,你們在什麼地方不要做什麼。這個東西是技術性的問題,跟今天國民性的問題沒有什麼參考的。

我在日本待過,我知道我的一個導師,當時我去的時候,他就問我中共是一個怎麼一個感覺?我說我只講一個小小的故事,我跟他講中國什麼情況,他說沒去過中國,你能不能夠暑假時候帶我當導遊去一趟中國。

後來我就帶他去了,他還要退我的翻譯費,回到日本以後他就講,喔!原來我去了中國,所以沒有去過日本的人他在這裡談什麼日本,是沒有發言權的,他聽的是第三手的報導材料,所以有發言權的,我覺得是在日本待過的,真正了解日本的專家他們的發言是有效的,謝謝。

主持人:好,謝謝高先生。那我們先來回應一下觀眾朋友他們的看法以及他們的問題。

剛才第一位加州吳先生談到,日本國民非常相信政府,我們也看到這次日本國民的確聽政府的,比如說政府跟他們通告現在的災情是什麼樣的,他們相信的,而且日本政府說你不要去搶購,我們有足夠東西可以運到你們那兒,然後有的人就在家裡就不出去買東西,或者是買很少的東西,讓別人也可以同時的用。

包括沒有受災地區要限量用電,就是大家少用電,來主要供應給那些災區的人,大家都是響應的。我想做為我們從中國大陸出來的中國人大家都非常好奇,就是說日本國民為什麼這麼相信他們的政府呢?

吳輝:我想有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日本社會他是在一個互相信任的基礎上,比如說你進了公司,如果他選擇你進入公司的話,你只要努力工作,那你其他的事情可以交給公司來幫你做,他從開始的基礎的培養你,他不管你就是說能做到什麼程度,你只要努力,就是一心一意為公司工作,那你就可以一直待著工作下去。

大家知道以前日本是終生僱用制,但現在他有一些變化,也有講一些能力方面的事情,但是大體上他這個社會還是保持了這個風氣。所以你進了公司以後,包括你的保險,包括你結婚以後,它會再提升你的工資,包括你家裡的太太,包括買你太太的保險,它都會給你做到這些,所以他們之間是非常互相信任的這種關係,整體上來說它這個社會也是這麼一種基礎。所以說日本人相信政府,這是肯定的,雖然他們有的人不是很關心政治,但是他相信政府說的很多事情是真的,是相信的。

主持人:好,那李博士對剛才觀眾朋友他們的看法,有什麼要回應的嗎?

李天笑:加拿大有個先生講,日本人在這次災難中勇於犧牲自己,這個確實是。我們可以看到在這次福島的核洩漏當中,主動出來的有50個勇士,他們有一個人是快退休了,然後本來可以安度晚年的,結果他主動報名。他女兒送他去的時候,他說他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自己願意這麼做。所以這個當中可以看出來,就是日本人他對一個事情,他是有一個「忠誠」和一個「義」在裡面的。再有就是紐約的陳先生,他講到日本政府在核設施的安全問題上,沒有聽從美國的勸告等等等等。

這個問題得這麼看,就是說任何一個政府,它都可能犯錯,都可能在有些事情上是想得不周到的,但是我們可以看到在整個處理核洩漏的問題當中,菅直人政府是已經承認他這裡面有反應過慢,跟東京電廠之間聯繫不是特別契合等等。

你說一個政府,我們拿中國中共政府來說,在汶川大地震當中,它不但始終不承認,不承認它自己的沒有預報,沒有在72小時黃金時間允許外國的救援隊進來,後來又隱瞞了,就是豆腐渣工程,甚至把自行獨立調查豆腐渣工程的人投入監獄等等。它始終在掩蓋它的錯誤,更不要說在災難發生過程中,馬上就承認了。

我覺得日本政府表現出來有兩點,實際上第一就是它的國民性,他有了錯,他就敢於承認,說是他的一種所謂「武士道」也好,是從中國原來過去儒家的這種「仁義禮智信」精神的一種反映。這是第一。第二,日本政府是一個民選的政府,它要對人民的利益,特別是對人民的安全,生命財產的損失等等要負責的,所以它即時的調整它的錯誤,即時的承認錯誤,這表現了它坦蕩的、透明的這樣一種態度。我想中共政府在這點上,根本是望而不及的,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主持人:好,那我們再接一下張陽先生。剛才有兩位觀眾都提到這次核危機的問題,核洩漏的問題,我們知道日本它也是一個民主社會,它的政府也是民選政府,那麼在像建立核電這樣大的決策的時候,人民是不是要參與,比如說有人民的聽證,是大家同意的,還是它們私自的我說建就建了,你們都不要管。

另外,剛才吳輝先生提到說日本民眾對政府的那種信任,如果一旦政府它真的有失誤,或者是說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對國家或者國民造成傷害的時候,日本國民會不會也是這樣,就是服從於他們的上級呢?

張陽:日本國民對政府做出的決策,尤其是把一些比較重大的設施遷到自己地方的時候,他是有否決權的,就是這個地方的最高執行長官可以把民意反映上去,如果民意不同意,政府是不能強行的。這是第一。所以這個核電站實際上是當地的老百姓和政府之間,在完全溝通、完全同意的情況下才建的。當時我想肯定會有反對的聲音,但並不是政府一意孤行建起來的,一定是雙方達成共識以後建起了這個核電廠。另外(關於)追究責任,我想等這個災難過去以後,媒體可能會對前面這些責任會進行追究。這是第一。

再一個,這次日本民眾中在這次表現中,我們沒有聽到任何一個日本民眾對自己的政府有抱怨之聲,沒有,大家都覺得日本政府現在已經在對他們盡職盡責了,大家都表示理解和感激。雖然可能會有責任,這個責任什麼時候追究,可能會在災難結束以後,因為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再有,日本國民為什麼這麼相信政府?我想這個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關係不是一天兩天能形成的,也不是一場運動兩場運動就能達成信任共識的。我想第一是日本有非常好的監督系統,日本的媒體非常透明。這一次日本的媒體在報導上,因為他是四家民間媒體同時在爭相報導核洩漏事件,而且你隨便轉播任何一家媒體,他們的報導口徑即使有一點點差異,但是差異不大,也就是90%以上的報導口徑幾乎都是一樣的。

而NHK是日本最大的國家媒體,他也有自己報導的口徑,那麼他們相互之間的差異有一定的出入,但是民間媒體間差異並不大。所以這種高透明的監督體制,政府想做假也做不了,你想做假你都很難做,因為這家媒體不報導,你那家媒體給你抖了出來;那家媒體沒報導,這家媒體給你抖出來。每個媒體他們請的核反應專家都是不同大學的,並不是說找一個專家,這個電視台講講,那個電視台講講,最後採取一家之言,不是這樣的。

所有的媒體都找自己獨立的渠道,我可能找東京大學,他可能找神戶大學,他可能找九州大學,都找不同途徑的核專家在評論的,而這些評論和他們採取的措施,幾乎都是一樣的。

主持人:那麼剛才一開始程曉農先生談到日本國民的那種文明,我想問一下您在仙台,庇護所有很多義工在做。您能不能跟大家介紹一下,在這次災難中,仙台的人,至少您周圍的人,他們是怎麼度過這難關的呢?

張陽:是這樣的,在這次災難中,確實是沒有災難看不出來,災難一來,就能發現在避難所裡可能義工比災民還多,因為他本身也是災民。這麼說吧,避難所裡邊如果有200人的話,可能有100人以上在做義工,不管他的歲數大或小,他都去盡一份力量,我能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舉個簡單的例子,上次我們在避難所我去給他們送飯,當初晚上避難所已經斷水了,沒有水了,他們要從消防隊去運那個水來,去扛那個水,當時避難所的負責人出來說要去扛水,希望年輕人站起來去扛水,當時一下站出四、五十個學生,當時我也站起來,然後跟他們一起去了。

去了之後,讓我感到遺憾的是,避難所裡邊有那麼多的中國留學生,沒有一個人起來,都是日本學生,我問他們是哪所學校,說我們是東北大學的,也有其他大學的。然後他們把水扛來,說只要10個人,然後大家輪流的一個人扛一段,一個人扛一段,四、五十人把水扛到避難所裡來了。

在日本一旦有災難的時候,除了老人和特別幼小的孩子以外,幾乎人人都是義工。他們覺得對別人盡力,他們並不覺得我很光榮啊,我很了不起,沒有這種自豪感,他們覺得很自然,是一種非常自然的狀態,就應該那樣做。然後這個禮拜所有的溫泉啊、電話啊,全是免費的。你想溫泉是個私人設施,都是收錢的,到這個時候,只要你想到你隨時都可以到這兒洗澡,很多避難所的人都到那個溫泉去免費洗澡,這個實際上讓他們非常感動。

主持人:那剛才李天笑博士談到,這實際上跟我們中華文化非常相似,那您認為日本現在的這種文化和中華的文化有相似或有人說是傳承了中國文化,您怎麼看呢?

張陽:日本國民基本上是繼承了中國兩千年的儒家文化的思想,這是百分之百的。怎麼說呢?就從隋朝時期日本第一次派遣特使到中國來,中國儒家文化傳過來了之後,聖德太子就頒布了17條憲法。憲法當中沒有任何一個日本假名,完全都是漢字,第一句話就是「以和為貴,無忤為宗」,完全是《論語》中的句子,就說日本這個民族完全是以和為貴的民族。

所以在日本重視什麼呢?「仁義禮智信」裡面,除了「仁」以外,他最重視的是「禮」,對這個「禮」要求特別高。所以他的排列不是中國的「仁義禮智信」,他是「仁禮信義智」。他覺得只有禮,大家相互的禮做到了之後,才能產生相互間的信任,這個信任做到的話,我們才會捨身取義,因為我相信你,我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付出。所以他把那個「義」反而放到第四位,把這個「信」放到了「義」前面,他說的是「信是義之本」,信是義的根本,而禮又是信的根本。日本給國際社會最明顯的一個普遍感覺,就是大家都非常的彬彬有禮,禮節非常到位,所以日本社會整個對這個「禮」非常的注重。

我就舉我剛到日本時一個小小的例子,我剛到日本的時候,也就是不到一個禮拜,因為我要給家裡寄一封信,我找不著郵局。然後我在大街上見到了一個老太太,我就問她,因為我的日語也不行,我就用日語、英語參雜著問她,我說郵局在哪裡?然後這個老人非常的好,就說郵局離這裡可能稍微遠一點,說我帶你去。

然後大約走了15分鐘,因為老人走的也不是特別慢,走了15分鐘走到郵局了。我把信寄完了之後,然後老人就陪我出來了,就給我指出來怎麼回學校的路,然後老人就問我說,你是哪來的?我說我是從中國來的。老人聽了之後,一下子就非常的肅然起敬,就把帽子摘下來了,是一個老太太,因為是冬天嘛,把帽子摘下來了之後,向我鞠了個躬。當時我就特別納悶,我心裡想我一個小小留學生,你給我鞠躬幹什麼,我就不理解。

後來我回到學校,把這個事情跟我周圍的日本人,我們在一起談嘛,我就跟他們講出來了,我說這個我不理解,這是為什麼?然後日本人就說,我們日本人非常推崇你們中國的孔孟思想。我聽了這個之後,我心裡就非常的感慨,我就發現中國儒家文化能把這個民族善化得這麼好,而這個東西我在中國卻沒有得到。說實在有很多中國儒家思想是我到了日本以後,我在日本生活了18年,我到了日本以後,我才開始一點點接觸的,才發現這才是個好東西,而這個東西在中國給毀了。

主持人:好,謝謝張陽先生。我們還有觀眾朋友在線上等候多時,我們再接幾位觀眾朋友的電話,第一位是紐約的王先生,王先生您好。

王先生:你好,你們大家好。剛剛那位先生談得很具體,我的意思也差不多。問題是中國民族對日本民族,道德水平,禮貌水平,尊重別人的水平,孝順的水平都是一樣的,為什麼現在日本的水平那個高,中國的水平那麼低呢?那就是共產黨造成的。

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很小很小的時候,日本人打東北,東北有很多同鄉逃到我們南方來,在我們家門口睡著一大堆都是難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我們當時都是給他們睡覺,還給他們稀飯吃。當時住了好幾個月,沒有一個人搶我們,沒有一個人偷我們,沒有一個人打我們。我記得一年級、二年級,我自己是走路走到學校去,從學校回來,沒有一個難民到我身上口袋搜我的錢,沒有一個。現在做得到做不到?做不到!

為什麼現在的中國人做不到?共產黨把中國的文化完全摧毀,所以現在的中國人變得不是中國人,日本人反而是中國人。所以我希望我們大家團結起來,把共產主義的意識思想趕出中國,我們中國就不敗壞。謝謝大家。

主持人:好,謝謝王先生。那我們再接下一位加州丁先生的電話,丁先生您好。

丁先生:安娜主播好,吳輝博士好,李天笑博士好。我1983年也去過日本,在日本三澤空軍基地當過美國空軍,這回看見日本災區民眾井然有序,這次災區沒有發生打砸搶,爭先恐後,亂成一團的亂象,是值得海峽兩岸的國人,以及朝鮮半島的韓國華僑、韓國人謹慎學習的。日本人他們平常在每年每個禮拜都做防震演習,已經習慣了,這也是另外一個證明的原因之一。雖然上個禮拜六,我自己在主持節目的時候,有聽眾打電話說日本軍閥當年太殘忍,禍延子孫,報應報在後代的頭上。

但是這一帶的日本子民並沒有參與當年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以及整個二戰,因為他們跟我們一樣,跟我們大多數嬰兒潮世代一樣,很多人還沒出生。基於人道主義,我們仍然要繼續救援。剛才我說我1983年在日本當美國空軍時,見到了日本中學生,尤其是女生,都很單純老實,不像別的亞洲國家的那個少男少女,學壞,學的太早太精了,太滑頭了。明天月亮離得比較近,要防止可能有進一步的災難,地震海嘯會發生,大家要留神,保佑各位。晚安。

主持人:謝謝丁先生,我們再接下一位紐約趙女士的電話,趙女士您好。

趙女士:你們好,大家好。我在電視上看到就是日本國民面對著這樣一個慘痛的災難,表現出來這種禮貌、鎮定和文明謙讓,對我來說好像不是很驚奇。因為07年我去日本旅遊,然後我想講的是那個時候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一件小事情。對我來說,我為什麼覺得他們的國民素質就是這麼高,一點都不驚奇。

我記得那時候我們到東京的時候,旅遊在東京最繁華的大街上的那個商業區,我們有1個小時的購物,然後我購物的時候,我手裡拿著我從大陸買的一個非常漂亮的杯子,就是保溫杯。然後買完的時候,可能時間就緊了,就要去趕巴士,我就忘了,把那個杯子就落在商店,然後因為時間(關係)我和我的先生就往大巴士上跑。

我們剛跑出去不到50米的時候,就有那個服務員在我們後面跟著跑,然後也在跟著叫,他沒有說英文,他說日文,我們就不知道,後來我就回頭一看,我跟我先生說好像他在追我們,我們也不在意,說我們趕快趕巴士吧!我們再往前跑,他在我們後面追得也快,這樣我就停住了,我說唉呀,他真的是在追我。那時候我就看到他手裡晃著我的杯子,我說,啊,他在拿著我的杯子,這讓我感到很內疚,他追到我跟前的時候,我就有點內疚,我就對他說「謝謝」。

結果他還了我的杯子之後,就不停的給我鞠躬,我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說的是日文,後來我就不好意思,我就拿著我的杯子,我就說「謝謝」,我就走了。到了我們那個大巴士上的時候,我就問導遊,我說這簡直太讓我感動了,我都跑出去,他追我追了五十幾米。那個導遊說,如果這是你的杯子,如果他要是多收了你的錢,他會跑一個block(街道)或兩個block,他也會把這個錢還給你;我說為什麼?他說你知道在日本,他如果要多拿你錢的時候,他會被炒魷魚的。

哇!我當時真的好感動。我就想一想我從深圳過來的時候,我可以說在深圳的公共汽車上,滿車的人,我在公車上,一個星期就被搶了兩次的手機。然後在外頭路上走,在我下班回家的路上,滿街的人,下午4點鐘,我就被搶包。

然後更有甚者,其實因為我在深圳的那個帝王大廈麥當勞,在那兒吃飯的時候,我和一個朋友對面說話。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坐到我的旁邊,我們就根本沒有設防,因為想她是一個小女孩,可能在等位子,就這1秒鐘的功夫,我回頭一看,我的包不見了,我一看這個包已經在這個小女孩的懷中。唉唷!我那天真的是,我就追不上他,我就喊:你把我的包放下!

後來她一看,因為她跑也跑不出去,好多人在那兒,她就把我的包丟在那裡,我想都沒想到。後來(因為)我是當老師的,我周圍像我們這樣的一些女同學或者學生,我問過,沒有一個說可以倖免的,說沒有被搶,沒有被偷過。這就是我在日本和在這兒看到的。

主持人:謝謝趙女士。那我們現在再接加州吳先生的電話,吳先生您好。

吳先生:為了救中國留學生,犧牲了自己一家,而一些中共法西斯黨徒,卻在網上熱烈慶賀日本地震,他們對日本的地震,對美國的「911」,都興高采烈,都幸災樂禍,但對中共89「六四」的大屠殺,卻可以昧著良心睜眼說瞎話,說一個人都沒死。這就是中共黨徒的嘴臉,通過那個紐約姓楊的胡說八道,更證明了這一點。中共就是反人類的法西斯政黨,禍害了中國,也禍害了人心。謝謝。

主持人:好,謝謝吳先生。再接一位觀眾朋友的電話,我們就回到現場,我們現在接一下紐約周先生的電話,周先生您好。

周先生:你們好。我講一下,其實一個國家究竟好不好,你看中國大陸的偷渡客就知道了,凡是中國人愛偷渡的國家,一般都比較好,比如歐美、法國這樣的,包括日本和新加坡。所以你看中國人最愛偷渡的國家,一般都比較好。還有一點,凡是到過日本的人,或者長期在日本生活的人,他們一般不反日。我認識很多在日本生活過的人,他們都說那裡很好,所以他們就不反日。

還有一點我也講,最近我看一個電影就是成龍寫的《新宿事件》,裡面就是講一個中國偷渡客在日本到處偷東西,而且大搖大擺的拿。旁邊的人就問他,你為什麼敢拿啊?他說因為日本人不會偷,所以他就以為我們也不會偷,我們偷就和拿一樣。謝謝你們。

主持人:謝謝周先生。我們回應一下剛才觀眾朋友他們所說的,李博士先請。

李天笑:我覺得這幾位觀眾都說得挺好的。確實日本人的道德素養在現在比中國好的原因確實是共產黨摧毀了中國文化所造成的,如果沒有共產黨摧毀中國文化,我想中國國民的道德素養一定是跟日本一樣的,而且確實在歷史記載當中也有個別這樣的例子,救人啊什麼都有。所以說確實是共產黨造成的。還有一個就是說,剛才紐約的王先生講到……

主持人:他小的時候。

李天笑:小的時候就是說……

主持人:中國人也是很有禮的。

李天笑:確實是這樣。你比方說日本的學生在火車上,地鐵裡邊,他們不坐的,一排,就很多人上車,車很空他們不坐,他們規定了這個年齡不能坐,他就一直不坐,很多空位都不坐。你比方說,還有日本有的人在96年大地震當中,當時保險公司開50萬元的保險基金讓他們貸款,什麼證明都不要,你只要簽個字,拿了就走了。結果80%的人就在當年都還了,然後其他的人都在3年內全部都還清,沒有一個人賴帳的。

這就跟當時唐朝的時候,我們知道李世民在位的時候有290個罪犯,說你們可以回家過冬,過完這個節再回來,秋天的時候再受刑。結果290個人一個不差的,全部在第二年的秋天回來,然後受刑。這個就是說明,就是中國古代的道德文化跟現在日本的道德文化是一樣的,就是因為共產黨造成的這麼一種區別。

主持人:吳輝先生有什麼要說嗎?

吳輝:剛才有一位女士說在日本丟了東西以後,那個(服務員)追著還給她,其實我也有這樣的經歷。那次我坐一個巴士回家,然後我帶了一個大的喇叭,擴音器,然後我下車的時候我就忘了,那時候是晚上9點多了,然後我到家以後,我才想到我的擴音器忘在那個巴士上了。然後我就在網上搜索了一下,找到那個巴士公司,然後我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情,我就打過去,我說我剛才坐了一個巴士,我忘記了一個擴音器在車上。

然後只有半個小時吧,半個小時以後他又打電話回來,說你的擴音器找到了,而且告訴我說在什麼地方,你可以去把它拿回來。後來我比較著急,當天晚上10點多鐘我就去了那個他告訴我的地方。結果我去了,發現還有兩個人在排隊取東西,就是那個巴士的服務中心。當時給我的感受很深,非常激動。我想這個社會整個就是處處為你著想,很好的一種體制,人生活在那裡非常安全,有這種感覺。

主持人:說到這兒,我看到就這一次地震跟海嘯中有一個報導,它是一個日本電視台報的,讓我感到挺震撼的。就是有一個老人跟他太太在他們公寓樓裡面,然後他就聽到聲音不對,然後他就想樓下可能有兩個小孩子要下去,不是他家的小孩,他就說我要下去看看那兩個孩子,然後把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如果出事的話。結果他就下去把小孩子先帶到高處空地的地方,等他再要回去的時候,眼看著大水就把他的那個家和樓就給捲掉了。

然後當時他在對媒體講話的時候,我覺得一般人至少會覺得很傷心,比如他太太沒有了。但是他那種平靜讓人覺得他的境界是很高的,他就說我的太太如果在另外一個世界,知道我把這個孩子救了的話,她會非常欣慰的。就是好像很平靜,沒有什麼好值得去誇耀,或者去大說特說的東西。

那我想問一下張陽先生,就是和日本人生活過的,或者日本朋友說,這對他們來說的確是沒有什麼,就是應該做的。那我想一個國家國民能夠這樣做到這點的話,肯定跟他們的教育是有很大關係的。您能不能談一下,在小孩成長的過程中,他們所受到的教育以及社會的環境,對他們成就了這樣的素質有什麼影響?他們是如何進行小孩的教育呢?

張陽:在日本是這樣,在日本就是為別人做一些事情,為別人無私的付出,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誰也不會覺得自己了不起,誰也不會覺得自己有什麼,我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我很光榮,我很了不起。沒有這種感覺,都很自然。

你比如說,我經常看到在我家周圍,學校離我家很近,在我家周圍每禮拜六都有那麼7、8個家長帶著他們的孩子,一人拿一個小的塑料袋,然後這手拿著小鑷子在那地上撿紙屑、撿煙頭,然後把它扔到那塑料袋裡。那時候我才明白,日本現在的環境非常的乾淨,走到哪兒都非常乾淨。

我就說了,我看不見那個什麼清掃員在大街上掃地,像中國揮著那個大掃子在那兒掃地,沒有!但是環境怎麼會保持得這麼乾淨?後來我就看到他們從小對孩子 教育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定要為別人著想,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不要給別人增加不便。

所以在日本很多中國人都跟我講,在日本真的有一個不可思議的現象,就是你不管走在路上也好,在電車上,在哪兒,當你碰到別人的時候,當你踩到別人的時候,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說對不起了,是你碰到人家,而人家對你說對不起。這個現象非常自然,就是在哪兒都是這樣。所以這個社會在哪兒都是個彬彬有禮的社會,這種禮儀使得誰都相信誰。

所以剛才說到那個對政府的信賴,這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是因為整個國民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時候,關係非常濃厚。所以誰做錯一點事情,並不覺得這人怎麼怎麼著了,他是故意要做,誰也沒有這種指責,(都想)可能是一時的疏忽,一時的失誤,大家都會包容和寬容。所以這個社會我覺得是一個非常善的社會。

而這個東西卻來自於儒家這種傳統文化的教化,這種教化非常的好。因為在日本我在仙台居住,仙台當年在儒家,這些武士把弟子們送到那個分校去學習的時候,學的第一本書並不是《三字經》,他們學的是《孝經》,這個《孝經》比《三字經》, 比《弟子規》,比《千字文》要高得多。

主持人:您說的那個《孝經》是孝順的那個「孝」,是吧?

張陽:對,「孝順」的那個「孝」。那是孔子和曾子,和他的大弟子曾子之間的一段對話,最後曾子總結成了這個《孝經》。他們學的是這個。學完《孝經》他們就學《孟子》,然後學完《孟子》之後,他們還學《論語》還是什麼,我忘了,一共3本儒家經書,這是進到這個學校裡面的初級教育必須要學的。這在明治維新之前一直是這樣維持下來的。

主持人:謝謝張先生。那我們還有兩位觀眾朋友,我們接兩位觀眾朋友的電話,第一位是新澤西州高先生,高先生請講。

高先生:主持人你好。第一個,我想談一個具體的事實,就是全世界它有一個評估報告,每年評估這個民族在全世界的可信任度,然後日本公民排為全世界第一。這個怎麼評出來的呢?就是他在國外的犯罪紀錄有沒有坐監獄的,有沒有偷稅、漏稅的,有沒有吃了飯不給錢的等等,愛環境這些。整個日本國民排名是全世界第一。

排全世界倒數的我也講一下,叫索馬里,然後中國排到倒數的七十多,而排在最前面的是北歐的瑞士、瑞典、挪威、冰島、日本。所以說它那個評估是很有意思的,除了他的不犯罪,所以日本在全世界它的簽證都是最高的。這是第一個。

第二,日本是個島國民族,他跟其他國家沒有疆界,他不像歐洲,不像中國都是摻雜了多種民族,美國就更多了,全世界所有民族都有。所以他灌輸一個島國民族的東西,把它貫穿進去,所以「大和民族」,他稱自己「大和」的「和」,就是「和平」的「和」,他們所謂的「大和民族」,也是從孔孟(思想)出發的。我就講這兩點,謝謝。

主持人:謝謝高先生。我們再接一位觀眾朋友的電話,伊利諾伊州王女士,王女士您好。

王女士:你好。我想講日本地震這個事,日本人民的表現使我想到了中國新疆那次大火,當那個大火燒起來的時候,那些學生剛有一點騷亂想要離開,他們說:「讓領導先走!」我覺得這個…現在我想起來,你說臨危不亂,我覺得這純粹就是這個環境造成的,這個制度造成的。現在想起來我倒希望當時那些學生不要聽那些人的話,就自己亂跑,他又能怎麼樣呢?他反而還能逃掉一條命。像在這樣一個國家裡吧,你讓他表現不亂,那就等死。

主持人:好,謝謝王女士,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們回到現場,時間也不多了,來回應一下觀眾朋友他們剛才的說法。

李天笑:這幾個觀眾都說得挺好。高先生他用數據說明,因為你談國民性,用典型例子的話可能有人這麼說有人那麼說,但是如果你用一個比較有說服力的這麼一個數據的方式來說出來,我覺得是比較有信服力的,確實是這樣。

再有就是中國的文化道德,我覺得在古代的時候確實是挺高的,而且到共產黨執政之前一直是這樣,沒有共產黨的摧毀的話,我想今天中國人的道德水平應該是跟這些人一樣高的。但是今天我們看到的是美國人的留學生在中國救中國人,中國人卻見死不救。

主持人:您說日本?

李天笑:美國人,中國人看到自己的同胞落水了卻不救。在美國「911」當中,我們可以看到很多的消防隊員也是不顧自己的生死去救人,但是他們也很平淡,跟日本人表現出來的一樣。只有在中國出現「范跑跑」,放著學生不管了,然後他自己先跑了。然後進行全國性的大討論,到底這個「范跑跑」是對不對?這還要什麼討論呢?說明這個道德水準下降了,衡量的標準下降了,所以你要討論這個問題了。所以這是一個很鮮明的……這次大地震確實是讓中國人感到很震驚,同時很多東西他們都可以學習。

主持人:好,非常感謝二位,也非常感謝張陽先生和程曉農先生,和所有參與我們這個節目的觀眾朋友,和您們的收看。因為時間的關係,有的觀眾朋友的電話就無法接通了,非常感謝您的收看。

我希望這一次日本的地震跟海嘯,日本國民的表現,他們優秀的地方能夠值得我們國人去思考一下,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我們的傳統文化也找回來,也成為素質非常高的,讓人人都羨慕和欽佩的這樣一個民族。謝謝各位的收看,再見。